PTA的造神运动在我这里无法成立，因为他所面对和击杀的根本算不上宗教，而是宗教中一面最易被人为扭曲和亵渎的渣滓，内衣办公室这种集体性的闭塞和狂热甚至已经成为在文艺作品中对教会的模式化描绘。Eli首先是一个巨婴式自负和小家子气的男子，他的布道和信仰是自我用来维持虚胖的矜夸，他迷信这个气球超过任何教条和上帝。与其说这是单方面的反神学史诗，它更像一个双向讽刺的黑色寓言，内衣办公室提供的是伦理结构的微妙和两难。那段对假兄弟的倾吐泄露了天机，Daniel的故事不完全是公民凯恩式资本家的冷酷神话，而是一条无因地、极度排外和厌人的冷血之路。讽刺的是，Daniel的身边人无一不在以叛逃和利用反证着这条路的有效，人间也从未证明它值得怀恋。孤独不是特定人的宿命，而是生存游戏的第一法则。